白鸟真理子再次见到伏黑甚尔的时候,他正靠在公园里的一把椅子上,单手搭在上面,仰头不知道看着些什么。
这些年似乎对他的改变并不大,似乎和白鸟真理子一样,时间也在他的身上停滞了。
白鸟真理子试探性地走上前,“...那个,甚尔君?”
她站在伏黑甚尔的椅子前面,一时不知道要不要伸手在他面前挥一挥。
停顿了片刻,伏黑甚尔才平静的看向白鸟真理子。
他手中仍旧握着手机,“……你没死啊。”
穿着平时很少穿的、塞在她衣柜最里面的那条露肩的裙子,披散着头发,仍旧带着点温和的、他无比熟悉的笑容。
无论是幻觉,还是别的什么——她回来了。
白鸟真理子:“啊,是,我来了。”
她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和伏黑甚尔说些什么,尤其是在伏黑甚尔审视般的目光注视下,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呼了口气,想起边上似乎有条商业街,白鸟真理子建议道,“去那边逛一逛吗?天气有点热,那边似乎有冷饮之类的东西。”
伏黑甚尔随便的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行,”他说道。
白鸟真理子松了口气。
她实在是不太清楚应该怎么和阔别已久的伏黑甚尔聊天...似乎五年过去之后,什么东西变化了一样,让她有种不自然的感觉。
大概是错觉吧,她安慰自己,和伏黑甚尔并肩往另一侧的小路走去。
伏黑甚尔沉默了很久,久到白鸟真理子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在走路、并没有人走在她边上一样。
直到两人穿过小路、快到商业街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你没死啊。”
白鸟真理子:“...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这么说总感觉怪怪的。”
她思考了一下,“其实也不算没死。死了,然后又活了;或者死了,又没完全死——反正就是这样吧。”
她从世界的意识中苏醒、复生的前提,就是属于人类的自己彻底的死亡。
将世界给予的一切奉还之后,她现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世界的、再次构造的。
“哦,”伏黑甚尔点了点头,“跟我一样?”
白鸟真理子被他的话问的一愣。
“...好像差不多吧,”她仔细地想了想,“不,还是不一样。啊,怎么说呢——”
她有点纠结的看了伏黑甚尔一眼,“就,不太一样。”
但是,反正让她说出哪里不一样又有点艰难。
伏黑甚尔没有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只是“哦”了一声。
他双手抱臂,走在街上,街边的人都有点畏惧的散开了,时不时偷偷的看他和他身边的白鸟真理子一眼。
白鸟真理子松了口气,发现他们正好走到了一家她以前来过的、贩卖冰棍的店铺前面。
“那个,啊,对了,”她问道,“甚尔君吃冰棒吗?”
伏黑甚尔瞥了她一眼。
“你请客?”他问道。
“...行吧,”白鸟真理子有点无奈的说道,“我请客。”
她从口袋中摸出了现金,走了过去,“老板您好,两根冰棒。”
“好的,”柜台后面的老板笑眯眯的说道,“这次上了新口味,是同一种价格哦要试试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