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预料到了蒋明卓会来,沈知夏没有过多的惊讶,他微微侧身,让蒋明卓进去。
这不是蒋明卓第一次进沈知夏的家,却头一次有心思打量四周的环境。
家里意外收拾得很整洁,宽大的小黄鸭榻榻米摆放在客厅中央,上面摆着几个可爱的抱枕。
窗边,还摆着一株开得旺盛的富贵竹。
和沈知夏周身阴郁气质相反,家里意外温暖明媚。
蒋明卓脱了鞋,瞥见脚边的小黄鸭拖鞋。
沈知夏是不是对小黄鸭有什么执念?蒋明卓有些无语地换好拖鞋,在客厅看了一圈,一时竟找不到落座的地方。
要是坐在榻榻米上面聊两人之间的矛盾,会不会显得有些…不正经。
“坐吧。”沈知夏自然地往榻榻米上面一坐,软蓬蓬的棉花瞬间塌下去一块儿,整个人陷在抱枕的包围中,看着有些违和。
霸道总裁整天抱着毛绒玩具入睡什么的,实在有些难以想象。
蒋明卓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坐在了软绵绵的榻榻米上。他抬手,将手边的小兔子抱枕拎远了些,尽量严肃地坐直。
在一堆可可爱爱的小抱枕中,蒋明卓一本正经地开口:“我来,是想跟你说清楚。”
沈知夏盘着腿,阴沉沉地看着他:“如果你是想叫我放手,那还是不必说了。”
看着对面的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傻比样,蒋明卓很想拎起旁边的小兔子,狠狠砸他的狗头。
“我想,你一直误会了一些事。”蒋明卓想起沈知夏昨晚绝望凄惨的模样,微微垂眼,说,“我没有觉得你恶心,从来没有。”
他没有看沈知夏的神情,只是盯着手边的萌萌的小兔子,“我恶心的,是那五年来忍不住犯贱的日子。沈知夏,我曾经真的很爱你。爱你爱到没有自尊,爱到愿意放下尊严,承受你所谓挚友的所有侮辱,愿意忍受着你父亲的打压,也试着理解你父母看不起我的心理。”
蒋明卓伸手摸摸兔子毛茸茸的耳朵,“我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你的朋友,家人,甚至是素不相识的路人对我的偏见,我可以不在意。毕竟,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就伤春悲秋,忒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