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里雪崩还是烈火浇油呢,抑或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勾连?
嘶。
想想就很刺激。
荆玉挺想和傅风澜聊聊楚梓石的。
但是觉得背后说哥哥的坏话好像不太好,于是忍住了。
荆玉小心翼翼道:“那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傅风澜没肯定也没否定,只说了一句:“看你表现。”
荆玉知道这是松口的意思,积极地往前一扑,四仰八叉缠在他身上。
他害羞又热情地道:“那我们来玩生小猫的游戏!”
傅风澜略尴尬地按住他:“那个,玉玉啊……”
荆玉兴奋道:“啊?”
傅风澜苦笑:“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我明天还要录节目……”
两人聊天聊得太密切,以至于竟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也忘了傅风澜还是个明天要早起的社畜。
荆玉讪讪地从他身上爬下来:“……我忘了……晚安。”
傅风澜摸摸他的头,作为安抚:“晚安,你明天就乖乖待在酒店里,或者自己四处玩一玩,晚上我回来陪你玩。”
两人并排躺下,关了灯。
呼吸频率逐渐一致。
入睡前,傅风澜问他:“你真的特地和我买一个牌子一个颜色的内裤啊?”
荆玉尴尬了一下:“因为你有次出差,让邱明洋帮你买过一次,我就顺便知道了……是不是有点变态啊?”
傅风澜:“好像,不止一点。”
荆玉假装没听见,缩进被子里去装睡了。
心道:那我下次就努力点……不被你发现。
第47章 我饿了
次日六点,手机闹铃准时响起。
铃声是提前设置好的,Beyond的《灰色轨迹》,一首很老的粤语歌,属于傅风澜的青春时代。
傅风澜睁开眼睛,伸长胳膊按掉了闹铃。
偏过头,看了看自己身旁熟睡的小孩,帮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爬起来。
穿衣,洗漱。
他成长于三线城市的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教师,因此有一些比较老派的习惯。
比如出远门时,会带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自己带好漱口杯和牙刷牙膏,毛巾也是烘干后,从家里带来的。
刷牙的时候会很仔细,按照牙科诊所教的“巴氏刷牙法”,认认真真刷满三分钟。
熨得平平整整的深蓝色T恤,运动裤,换洗内衣。
剃须刀,须后水,旅行装的香水滚珠瓶。
看起来复杂,其实有条不紊。
一整套完整的洗漱和整理做下来,也不过二十分钟左右。
早上集合的时间是七点半,但傅风澜习惯提早做好准备,以应变可能的突发事件。
按理说,所谓的突发事件的发生概率趋近于零。
按,理,说。
傅风澜洗漱完毕,回到床边,发现荆玉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了。
因为刚醒时会有短暂的记忆丢失,荆玉愣怔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