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让他的一生也注定如油落烛台般寂寥孤独,很难懂得常人的喜怒哀乐,总是冷的像一个死人。
灯亮起时,即是光明,灯熄灭了,他眼前就是黑暗。可这无关痛痒的光明和黑暗却也都和他这个只能被用来照耀别人的冰冷工具无关。
而显然,以这个人哪怕做凡人的时候,都对什么人和事都冷漠清高,根本一句话不想和任何人解释的脾气,大概这真的是他要花很久才能说得出来的一句话了。
所以,被这个人用手揽着肩,双腿和腰肢都像是打架一样半压在身下的顾东来的下巴只在听到这话的刹那明显顿了一下。
那一头长之腰背和肩膀的魅惑长卷发因为他人现在趴着,都垂下来落到面颊上,根本看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但像是两匹根本不服对方的烈马般总是互相顶撞,以此双双驯服着彼此身体和内心的二人经过这一遭,却也像是各自都好歹放过了彼此一回,什么也没多说地松开对方坐了起来。
当下,顾东来什么也没回答,只拿胳膊象征性撞了下他的腰示意他起开。
身后那个人对此轻轻地松开自己包扎着纱布的一只手放开他。
见状,顾东来快速捋了把长发翻身下来,等自己主动先他保持距离重新回到了依旧离身后那个人八丈远的床头坐下,又像是想着什么般把自己那一把已经拿血祭过一次的黑色大戒刀再一次抓在手上,还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开始顺着刀刃自上往下地擦。
一刹那,气氛好像没以前那么糟了。
可要说好也没好到哪儿去。这时,顾魔头像没话找话般的人,擦着刀透过刀刃上的倒影看着身后那个人来了句。
“你口不口渴,要不要喝热水。”
可躺太久,脑子方面暂时和现实社会脱节了的某太子一听又开始用大实话得罪人了。
“我是手受了伤,为什么现在要喝热水。”
再次被堵了回来的顾魔头被他这一本正经地反问觉得丢面子,只能恶狠狠眯着眼睛拿起戒刀像个残暴的魔头一样举起来要威胁恐吓他了。
“你就当做给手顺便锻炼一下不行么,科学都已经说了,生病的人都要多喝水,多喝热水能长命百岁你没听说过这句话么?给我赶快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