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回去的时候隔着门跟她说话,隐约听她鼻音浓重,今早才得知她向公司请了病假。
不常感冒的人一生病就显得很严重。
早晨他走的早,给她留了早餐和药,又让她隔几个小时报体温给他,现在她发来的消息只有一条,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童思妍在电话里里很焦虑:“儿子,你能不能请假回来趟,你爸住院了,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听我的,让他应酬别喝酒他非要喝,这下可好——”
“喝成胃出血了。”
童思妍很疲惫,来回忙让她身体吃不消,她的高血压都要犯了。
沉默几秒,沈何西的声音传来:“知道了。”
他去请了四天的假,连行李都没拿,打车去机场,在路上订了最快飞春城的飞机票,然后拨通了路予宁的号码,接通后,男人轻声道:“我得飞回家一趟,你这两天自己在家好好休息,如果还发烧的话就给林校或者傅景明打电话,让他们送你去医院。”
路予宁捂着嘴咳嗽,好半天缓不过来:“为什么着急回去?”
一阵沉默蔓延开,良久,沈何西一带而过:“我爸住院了。”
“哦。”她垂了垂头,把体温表拿出来,37度。
不烧了,人却很难受。
她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为什么一生病就会很想他,想见到他,跟他撒娇哭诉。
“那你什么时候才回来?”路予宁小声问道。
沈何西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想我了?你说想我的话,那不然我现在回去....”
“别瞎猜了。”路予宁红着脸,庆幸现在不是面对面:“我不想你。”
绝情嘴硬的小骗子。
路予宁挂断电话,又重新窝着睡了几个小时,感觉自己好一点,至少有力气做东西吃。
她煮了几颗汤圆,等水开的时候,看到了沈何西发来的消息。
“我到了,你还有没有不舒服?”
“难受就得好好吃东西,别吃速食食品了,吃点健康的。”
时间显示在一个小时前,路予宁头还晕晕的,可在看到这些的时候她忽然有了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她今天一定要见到他,非见不可。
心里的炙热冲动灼的她根本安静不下来。
如热锅蚂蚁一般在房子里一圈圈地绕,直到最后她订了晚上最晚一个航班回春城,算算时间,她还有半个小时来简单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