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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别说是徐氏母子了,就连徐之恒的脸也彻底沉了下去。

……

此时的荣寿堂。

博古香炉里的檀香袅袅升起,阮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她的手里握着一串佛珠,此时双目微合,正不紧不慢地捻动佛珠。

屋中静得只有佛珠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开口,是疲惫带着沧桑的嗓音,“我知你所来为何。”顿了顿,她又说,“即使你不来,我也会进宫一趟。”

坐在下首的徐长咎闻言垂目,惭愧道:“是侄儿无用。”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

阮老夫人听到这话倒是睁开眼,她那双慈祥和蔼的眼中不见责怪,反而还带着几分笑意,“你不必自责,那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你的功劳不小。”

“丹阳泉下有知,只会感激你。”她又继续捻动佛珠,想起霍青行,语气虽平淡,却又带着几分骄傲,“何况那孩子本就不是池中物。”

徐长咎听到这话,烛火照映下那张脸上的神情似喜似悲。

他既高兴那孩子如此优秀,以一己之力在这座长安城站稳脚跟,又担忧日后不知他会面临什么情况以及遗憾丹阳没能亲眼瞧见她的孩子是这样的好。

夜越发深了。

屋中姑侄两人却迟迟未再说话,待又过了一会,徐长咎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