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知道的人也都被人喊了过来,说是阮家来了位将领,还说阮家那个调皮的小子现在当官了,虽然不清楚“千总”是个什么头衔,但“大人”两字,他们还是听得懂的。
没想到阮庭之离家三月,再回来居然就当官了,一群人咂舌不已,看着还呆站在阮家门前的阮陈氏母子,不由问道:“阮太太,你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吗?”
“对啊对啊,你们可是一家人,这庭之什么时候当官啦?当的是什么官,厉害不厉害啊?”
阮陈氏哪里答得出?又见那群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顿时骂道:“关你们什么事,嘴巴长在脸上,自己不会去问?”她骂骂咧咧一句,刚要喊阮卓白回家,却发现刚刚还站在身边的少年已经抬脚离开了。
“卓白,等等我!”她说着就推开众人往前面跑。
被阮陈氏推开的几个妇人不由啐道:“什么东西?我看这二房是越来越不行了。”
“那可不,现在阮家大房,女儿做生意,儿子当官,这以后怕是知县大人都得敬着他们呢。”
……
外头吵吵嚷嚷,屋子里倒是安静。
阮妤端来新茶递给蓟云,又给阮父阮母他们续了茶。
“多谢阮小姐。”蓟云忙接过道谢,却还是不敢抬头看阮妤,只同身边的阮庭之说明来意,“我是奉少将军之命来通知大人,三天后大人直接去往荆州大营会合,届时,兵马会从那边出发。”
听到“少将军”三个字,阮妤喝茶的动作一顿,但也就一个呼吸的光景,她就又垂下眼喝起茶。
“怎么突然去荆州了?”阮庭之奇怪道,“之前不是说在江陵府集合吗?”
蓟云摇头,“这个属下不知。”
阮庭之也就没再多问,只道:“那这几天你就待在我家,回头我们一起去。”
“我还得去和其他几个邻近的弟兄说一声。”事发突然,蓟云因为是孤儿,不似阮庭之他们需要向家人汇报,这几日便一直待在军营,得了差事后他先来找了阮庭之,但还有一些营中兄弟也需要他去告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