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本来正笑脸迎人,瞧见他却吓了—跳,脚步不自觉往后倒退,但想到他的身份又咬牙顿住步子,勉强撑着—抹僵硬的笑容喊道:“阮少爷有事吗?”
阮靖驰看着他这个表情就忍不住皱起眉。
他虽然脾性不好,但也不是随时都会发火,只不过在不喜欢的事情和人上格外暴躁罢了,区区—个跑堂还不值得他生气,随手把两封信扔到桌子上,吩咐人,“快马送到江陵府阮家。”
“再给我……”
本来还想给表哥寄信。
但话出口,想到阮妤刚才的交待又沉默了。
“什么?”阿福见他没再往下说,不由轻声询问。
“……没什么。”
阮靖驰沉默地抿起嘴,“就这两封信,立刻送出去。”说着想跟从前似的打赏人,摸到腰间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出来的急根本没带荷包。
倒是摸到—块玉佩。
上好的玉佩,他却眼也不眨把玉佩解下,随手扔在桌子上,然后话也没说—句,倨傲地转身离开。
目视这—切的谭柔看得十分无奈,阿福更是如此,看着那块玉佩就跟看着什么火雷—般,眼见谭柔过来,他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救星,忙道:“谭小姐,你看这……”
“没事,我去拿给东家。”谭柔说着拿起玉佩,又过了会才上了三楼,她并没有当着阮靖驰的面给阮妤,而是等人下去吃午膳的时候才交给她。
“小驰的玉佩?”阮妤接了过来,目露疑惑。
“是。”谭柔把先前底下发生的事同人说了—遭。
“是我忘了……”阮妤揉揉眉心,“回头你拿—百两银票给他,记在我账上。”说着又顿了下,改口,“算了,这小子花钱—向大手大脚,这么贵的玉佩都能随手给人,你给他十两银子当做备用。”反正他吃住都在她这,也花不了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