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都是许二爷平生最怕的人物,尤其是庄相……
他生怕庄黎知道是自己泄露出去的,哪里还敢再想别的事,只问,“哥,庄相应该不知道吧?”见许家大爷只是冷眼看他,更是焦急,扯着人手说,“哥,你可是我亲哥,不能坐视不管啊!”
“我也是为了咱家着想才跟阮东山他们往来的!”
“好了好了。”
许家大爷被人晃得头晕,摇了摇头,叹道:“你先回自己院子,回头我去探探口风,若无事再喊你。”
“哎!”
许二爷忙不迭应了。
许家大爷目送他离开,这才往内院走。
……
而此时许老太爷的屋子,唯有一个老仆侍候。
庄黎不肯居于上座,只在许老太爷右下首坐着,言辞脾性皆无在长安时的倨傲,而是十分恭顺地问道:“先生这些年身体可好?”
“老样子罢了。”许老太爷语气淡淡,没把自己身体太当一回事,他捧着一盏茶,睇一眼底下的庄黎,闲问道:“你呢,如何?”
他问得自然不是庄黎的身体。
“陛下身体还好,底下几个皇子虽有小动作,但也没闹到明面……”庄黎语气寻常地把长安的这些事说与他听,“内阁之中,严、傅等人还是老样子,无作为也无动作,倒是前些年新进的曹任颇有些当年高相的做派。”
许老太爷挑了下眉。
高崇性子跋扈独裁,他当初管理内阁可没几个人吃到好果子,他眼前这个学生当初也没少被高崇针对,要不是因为他够聪明也够隐忍,之后扶持天子登基,两人联手把高崇拉下马,现在还不知道被赶到哪个旮旯地去了。
“能解决?”许老太爷到底还是关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