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茵红着眼指控郁权道,
“郁大人,您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被陛下委任天官,是何等的荣耀,你还不满足,你和李回串通,想利用这件事掩盖自家贪污公廨粮的罪迹,把污名扣在我二叔身上,还扯什么大雪压青松之事,党同伐异,郁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裴茵一席话咄咄逼人,字字珠玑,将郁权所有虚伪给撕碎,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我没有!”
“陛下,臣一直忠心耿耿…臣...”郁权满身冷汗,涕泪交加的跪着朝皇帝跟前挪去。
“够了!”皇帝忽然语气平静的打断他,他目色冰冷盯着郁权,觉得这张脸十分可憎。
比起郁权这样的世家来说,裴家算什么?
裴茵说的没错,裴家无人在朝。
但是郁家就不一样了。
皇帝眯起了眼,“郁权,朕问你,你儿子为何会临摹裴瑜的画?”
“臣…也不知道….”郁权眼神闪烁,想着破局之策。
“不知道?那大雪压青松一事,你好像很介意?”皇帝语气冷幽。
郁权嗖的一下全身僵直。
这是怀疑他讽刺先帝篡位。
“不不,没有,臣没有,臣发现那幅画是偶然….”
“哦,是吗?裴瑜的画是一年前画的,你儿子肯定也是那之后不久临摹的,结果你却现在才把这幅画给抖出来,你没心思,谁信?还是你把朕当傻子!”
“陛下…..”郁权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臣冤枉….”
“嗯,是挺冤枉的!”皇帝怒极反笑,转身上了台阶坐在了龙塌上,看着一众跪着的臣子,心里突然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