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禅院家工作好处多多,就我而言,一是可以一毛钱不花住在京都最贵的古建筑之一里,二是在这个危机四伏(咒灵)的世界得到精英咒术师集团的保护,这两点太难得了,以至于忧患意识max的我觉得忍受所服侍的直哉大爷的臭嘴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虽然服侍着眼高于顶的直男癌家族,但我心里一直把他们当做免费保镖。
但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吧。
“朝日子。”一身暧昧痕迹的直哉少爷舔着嘴唇,让我把房间里激烈的痕迹收拾干净。我低眉顺眼地照做了,肯定不是头一回唛。
禅院直哉是我侍奉的嫡子,未来的家主大人,我表面上很尊敬他,但私底下里把他当做傻瓜。
诅咒师只要有力量就好了,脑子不需要可以留给有用的人。
像我,京都大学的准毕业生,竟然要侍奉从来没上过学的直哉少爷,他也因此经常狗言狗语,说什么“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结婚伺候男人”,我都忍了。毕竟,直哉少爷是从15岁就开始相亲,十年来一无所获的可怜人。
那些大小姐很清楚他的本质,除了不知道他是同性恋。最大的缺点还隐瞒着,光是表象就让人退避三舍,不过只要他愿意禅院内部和御三家的女人们会源源不断送到他床上。
该死的华族!该死的阶级!
我诅咒谩骂道,只因为特权不在我身上罢了。
直哉少爷有一副好皮囊,加上他的职业,能够完美的保持流线型的身材,此时他不着寸缕地躺在日式的大床上,眯着眼看我跪在地上清理地板。
当然不是灰尘了!可恶的直哉少爷竟然让我亲手擦□□!
可恶!
该死的!
“朝日子,你该不是在心里骂我吧?”
“我怎么敢呢,太惶恐了。”我卑微地说,啊,我真厌恶卑微的自己。
该死的禅院直哉,该死的咒术和咒灵,所有人,都灭亡吧!
然而灭亡并没有从我家玄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