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晚逢,也上前一步,把朝烟彻底地挡在了自己的背后。
段太后眼见二人这样彼此相护,她不甘心将这样大好的机会眼巴巴地给放过了,便话锋一转,冷斥道:“魏王,哀家问你,小华子说你曾去过宫内的林子里,所有宫人有目共睹,这又是为何?!”
她的话咄咄逼人,大有迫人就范之势。但燕晚逢却不曾被她压矮分毫,仍旧是悠闲散漫的模样,如在茶楼听戏看曲儿似的,从容道:“既然太后知道我去林子里那事儿,那如何不再多追问一句?连小华子都亲眼瞧着了——是朝烟的头发散了,本王好心,想帮她理理头发。姑娘家仪容不整,多少不便见人。是故,才随便找了个地,去了竹林里。”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有些表情古怪。
宫女的头发散了,魏王殿下便屈尊降贵,亲自帮她理头发?
这算是什么事儿?
姑娘家仪容不整,不便见旁人,那便可以见魏王殿下了?
魏王这话,摆明了是说——他与朝烟,关系非同寻常。虽明面上只是王爷与掌事姑姑,可私底下,保不准已是宠上了。
一时间,众人瞧着朝烟的目光,都有些稀奇古怪了。有艳羡,有眼热,还有不屑的。
对此,朝烟并非毫无知觉,但她不喜在这等时候沐于众人目光之中,便将身子往后头再缩了缩。
顿一顿,燕晚逢又道:“至于这巫蛊布人,本王可是一点都不知情。要不然,便找来全长信宫的宫人,挨个挨个儿的,一一验过字迹,瞧瞧这巫蛊布人上的名字,到底是由谁写的?”
他这话,本是轻佻傲慢的,可到了最后,又有了些许认真。一双凤眸如凝了寒霜似的,朝太后冷戾地扫来。
段太后闻言,心底微微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