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文海柔只是客人,小住了三日后,便也要回家中去了。她一届闺中女儿,虽与燕晚逢确实沾亲带故,是十八弯外的表亲戚, 但若无婚嫁的意图,也不好在魏王府久叨。
这日一早,文府便派来了马车,将大小姐文海柔接了回去。
文海柔离去之前, 在府邸门口拉着朝烟的手依依不舍,很是不想离去,还道:“我在家中素未有过这样合得来的人,朝烟姑娘还是头一个呢。也不知下回遇见, 要是什么时候了?”
朝烟客气道:“文小姐想见我,随时派人来便是。”
这话刚落,就被一旁的燕晚逢给打断了:“朝烟, 你可是我王府的人,岂能由着别人想借就借?我的脸面也值钱啊!”
文海柔听了,也不恼,和和气气地笑笑,便上了马车去。马车将启时,又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和朝烟说:“过几日我再给你写信!”
燕晚逢简直想当场把车帘子给拽下来,将文海柔直接整个儿塞进车厢里。
等文家的马车走远了,朝烟转过身来,瞧见燕晚逢一副恼火的样子,便好心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看着火气这么旺。”
燕晚逢沉了眉心,说:“没什么!不过是绣不好花,烦。”
他昨天意图向朝烟学习女工,费了半天功夫才将线穿入针孔里。可要开始绣样子时,人便傻了,下针乱七八糟,绣出的图样也奇形怪状。好端端的桃花,被他绣得像个粉色的汤团子。
朝烟把他的话信以为真,便劝道:“针线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东西。要想绣的像,还得多下功夫磨。殿下不必懊恼。……但说来说去,您也用不着学这些呀!”燕晚逢平日一贯爱穿金戴银,招摇惹眼,又怎么会自己缝制东西?那未免也太过朴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