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环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点头道:“会的。”
魏王哈哈笑够了,又打量雪环跪着的恭敬身姿,道:“咱们长信宫最重视规矩不过了。你唱曲难听,和鬼叫似的,还没规没矩,到处乱跑,这是肯定要罚的。”
雪环听到那句“唱曲难听,和鬼叫似的”,眼前一昏,只觉得颇为受耻,但魏王为主,她只好乖乖道:“奴婢听凭殿下发落。”
魏王挑了挑眉,用食指慢条斯理地敲打着小几。半晌后,他道:“这样吧,你就跪在这里,学个五声鸡叫,要洪亮的那种。这就算作惩罚了,怎么样?”
话音落罢,四下又是一片寂静。
朝烟摇着扇的手一顿,嘴角忍不住微微地抽动——他是如何想出这种胡闹又不知体统的处罚来的?竟然叫一个宫女学鸡叫,还要声音洪亮!
跪在下首的雪环也是一副不可置信,两眼瞳光颤颤。
她不曾听错吧?魏王殿下竟要她学鸡叫?
这,这是何等丢人之事!她再不济,也曾在内务府做过有头有脸的一等宫女!要是让旁人知道,她竟跪在这里学鸡叫,岂不是脸面都丢光了?
且要是她当真学了鸡叫,便是日后魏王当真宠幸上了她,那也免不了想起鸡叫之事儿来……这可真是太令人害臊了!
“殿,殿下,这……”雪环晃了晃身子,还想恳求,“殿下可否……”
“就学鸡叫吧。”魏王一锤定音,悠闲地端起了茶盏,“再有废话,便改成去外头当着众人的面学一整天鸡叫。叫你长长记性,省的给朝烟添麻烦。”
雪环目光巨震,几乎说不出话来。
朝烟好心,怕她没听清楚,便口齿清晰地重叙了一遍魏王的话:“雪环姑娘,你愣着做什么呢?殿下有命,叫你在这里学五声鸡叫呢。要是你不曾听过鸡怎么叫,我这就去厨房给你找一只来。”
她说的这样清楚,雪环更是面色怔怔了。
魏王见状,唇角一勾,便又笑出了声来:“别让本王催着你。”
雪环瘦纤的身子一晃,樱唇紧咬,人委屈至极。可魏王就在上头看好戏似地盯着她,只等着取乐子,她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