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她不过是处置个宫女而已,怎么就让魏王发这样大的火?
“本宫处置个宫女,如何就引得魏王这样大发雷…阿嚏!”徐皇后话还未说完,便打了个喷嚏。
魏王见了,嘴角一勾,道:“娘娘有闲心在这与我拉扯,倒不如赶紧回宫去煮一盏姜汤,省得当真病了,回头还要问本王讨药钱。”
徐皇后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指着魏王“你”了半天,只憋出一句“皇上会主持公道”来。几个宫女实在不敢耽搁,忙扶着落汤鸡似的徐皇后往銮舆去。
当徐皇后踏出长信宫时,魏王冲着她的背影道:“本王从不想与女子计较,但若你将歪脑筋动到朝烟头上,那下回,本王就不会再让你从水里爬上来了。”
话到最后,浸着一缕刀割似的寒意。
徐皇后恼恨地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又狼狈地打了个喷嚏,忙叫宫女们赶紧回宫去。
徐皇后一走,长信宫便清静下来。欢喜刚巧回来,魏王颔首,问:“你烟姐姐怎么样?”
欢喜道:“换好衣服了,人坐着休息。小的已叫厨房备上驱寒汤了。所幸姐姐也只是在水里随便走了走,不至于伤了身子。”
魏王道:“那可不好说。”
他原本在御书房与初返京城的舅舅说话,话至一半,就有个小太监匆匆来报,说皇后到长信宫找麻烦来了。不等皇上开口,魏王便已自顾自离开了御书房,回了长信宫。一进门,他就见到朝烟在水里头摸索,这才有了前面那一出。
他从来都随着性子做事,早就把阖宫上下得罪遍了,扔一个皇后下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扔也就扔了。更何况,原本就是这皇后娘娘自个儿找茬。
魏王又等了一会儿,人走到朝烟的耳房前,敲了敲门,问:“朝烟,你好了没?”
“殿下?”屋里头传来了朝烟的声音,“衣服倒是换好了……”
听到这话,魏王便推门进去了。这一进门,就瞧见朝烟脱了鞋坐在床边,一双脚赤着,刚泡过水的脚背肌肤白嫩的发亮,雪莹莹的,很是勾人眼球。他在门口愣了会儿,眼光止不住地往她的脚上飘。
“殿下…”朝烟也木了一下,察觉到他的视线,便紧着把脚塞进布鞋里,下来请安,“殿下怎么进来了?这里粗陋,待不得。”
“粗陋什么?你天天住的地方,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魏王却不以为意,将门合上了,“不必客气了,坐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