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爵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入戏,他只知道,如果江海潮再问下去,他的心跳只会越来越快。
这是严爵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他不敢相信,自己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竟然会心跳加快,竟然会控制不住地脸红。
他不敢去确认这样的感情是不是喜欢,甚至,在江海潮看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对方的眼神。
仅仅三天,不,是两天半的时间,严爵就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他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在江海潮超话里,看过的一句话——“只要水妹愿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搞不到的男人!”
严爵:云南蛊王诚不欺我。
见对方又陷入了沉默,江海潮不由叹了口气。
直男啊,难搞啊。
江海潮是真的不知道该拿这家伙怎么办,他都连着弹了三天的小曲儿了,手指头都...倒也没有弹出茧子。
但江海潮扪心自问,他已经尽力了。
从贝多芬到肖邦,从命运交响曲到钢铁洪流进行曲。江海潮每晚尽心尽力地弹奏着示好的“小曲儿”,期望能用美妙的音乐打动严爵。
然而严爵每次听完不是一脸振奋地鼓掌,就是一脸正气地...鼓掌。
江海潮:“唉”撩不动,撩不动——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用命运交响曲撩汉有什么问题。
严爵听见江海潮的叹息,心头一动:江老师,这是...舍不得自己么?
看着对方莫明泛红的耳尖,江海潮还一脸疑惑:“很热?”明明家里的冷气很足啊。
严爵忽地坐直,眼神认真,“江老师,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我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您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不需要很久。我,我觉得我可以试试。”
江海潮一脸懵:嗯?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