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铃声把我惊醒了。手机号码上显示着秘书室。
“延雨,你怎么了?现在正在赶来吗?没出什么事吧?”
我一时没听清楚这个急促的声音。我眨了眨还在浮肿的眼睛,然后问道:
“艾玛?”
“是的,延雨。你现在在哪里?”
急促的声音立刻回答道。我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喘着气说道:
“……还在路上,怎么了?”
说完话,对面沉默下来。艾玛迟疑地问:
“延雨你一直来得很早,今天却晚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事。”
车里的表显示现在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我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做了个深呼吸。
“今天可能会晚一些。我会向皮特曼先生解释清楚的,先按照计划开始工作吧。把今天的日程给皮特曼先生,按照他说的做就行了。我应该马上就到了。”
艾玛迷惑不解地挂断了电话。我握住方向盘咬紧牙关。
我不能告诉艾玛我还没有离开停车场。从家里出来到上车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所以坐在驾驶座上的我已经呆了一个小时还没能移动。
要去上班。
我把双手固定在方向盘上,发出了一声颤抖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