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蕴长大了,在谢兆国的安排下进了县城的运输队,满中国的跑着,一年有大半年在外头飘。他会做人,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给家里人带点吃的用的稀罕东西。于是何老太太家上上下下都十分期待他的到来。

距离上回谢蕴回来,已经是一年多前了。这会儿要回来,何老太太一家上上下下都高兴得很。

“明天回来了,明天回来了。”何老太太十分疼爱谢蕴这个外孙。

杜婶问起了所有中年妇女都关心的问题:“老婶啊,你们家谢蕴说媳妇了没有啊?”

何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没有呢。他这常年在外面飘的,我们都不敢给他说,就怕再出个红琴。到时候啊,我们家这脸没地方放。他爹娶了个后老婆,都顾着那个后老婆生的小的呢。当初帮谢蕴找对象的时候他就跟谢蕴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帮他,往后的路怎么样他就不管了。”

何老太太说起这个就难过,可他们家做为理亏的那一家,连指责谢兆国都不敢。

杜婶说:“也是一笔糊涂账,你说红琴现在在哪儿呢?”

何老太太的表情变得冷漠了起来:“爱在哪儿在哪儿,死了更好。”

杜婶也不再触她的眉头,转而说起其他的事情来。两人就这么站在一起说起了话,若不是杜婶的儿子杜老三找过来,她们还得唠。

回到宿舍已经是九点多了,天上繁星点点,虞清娴点燃煤油灯坐在书桌前看虞父给她写来的信后提笔回了一封,准备明天去一回镇上把信寄回去。

次日才刚刚睡醒,罗新兰便敲响了虞清娴的房间门:“清娴,清娴,有人找你。”

虞清娴坐起身来,拿放在床尾的衣服套在身上:“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