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顾清风的妈妈罗爱凤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满脸通红的顾厂长窝在单人沙发里揉头。
顾清风进屋,两人纷纷看向他:“见到清娴那丫头了?你跟她说了没有?退婚的事。”罗爱芬最先绷不住问出口。
“说了,她说的,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此话一出,罗爱芬就笑了,笑了以后她又叹了一口气。她跟白书庭的前妻梁凤如当年是真的好,好到她生完梁凤如生了老三以后名字都是跟着清风来取的,甚至两人还订了个娃娃亲,正儿八经的当了好几年的亲戚来走。
罗爱芬想,如果梁凤如还活着,她一定不会让清风跟清娴那孩子的退婚。但形式比人强,白书庭娶了林敏以后对清娴就不上心了,他都能由着林敏作践清娴了,那她儿子娶清娴的意义在哪里嘛?
再有一个就是白宝珠,那孩子又交又软还善解人意,罗爱芬在生顾清风的时候伤了身子,再也没有闺女了,白宝珠经常到她家来跟她说话,相比起从不往她面前凑的白清娴,往她面前凑了也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白清娴,罗爱芬自然更加喜欢她。
“老顾,你看看什么时候合适,上老白家去提提亲去。”顾厂长之前可个罗爱芬说了,说自己很大概率是要调到市工商局去的,那么白书庭接任陶瓷厂厂长自然也就是一件十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再等一等,恐怕事情有变呐。”永定陶瓷厂作为乾市的经济产业支柱,盯着厂长这个位置的人绝不再少数,以前之所以笃定白书庭会接手是因为他的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加上口碑也不错,他接任厂长是没什么意外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顾厂长估摸着,没过多久,就会从上头空降一个新的厂长过来了。
顾清风听到这里,不认同的看着顾厂长:“爸爸?”
顾厂长对自家儿子的心事还是明白的,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都能如愿的:“行了,这件事情就这样了。清风,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肯定是为了你好的,白宝珠以前还能勉强配得上你,现在不一样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顾厂长说完便站起来往楼上去,刚刚席间他喝了不少酒,能等到儿子回来已经是他硬撑着的结果了,现在他头疼得很,必须得睡上一觉。
顾家一直是顾厂长的一言堂,罗爱芬从来不会反驳丈夫的任何决定,在她的心里,丈夫跟儿子就是她的全部。现在儿子还没成长起来,那么丈夫的话于她而言就是圣旨。
“听你爸的,啊。”罗爱芬拿起毛衣抓起袋子就往外头走,她跟林敏关系是好,但这并不妨碍她去吃瓜啊,而且她家跟白家关系那么近,白家的情况她知道的可多呢。
以前不说是想着白清娴跟白宝珠总归有一个是她的儿媳妇,说出去对她家多少有点影响,现在不一样了,白清娴肯定不会嫁到她家来的了,白宝珠那边也悬,就算是嫁进来了也没事,她是当婆婆的,还能怕了她?
罗爱芬一出门就成了八卦的中心,她听着大家说八卦,偶尔说上那么几句,她的每一句话都会引爆舆论。
何大婶也在人堆里,她承了虞清娴的情,一直在为虞清娴说话,在说到原主跟小混混被缩在一起坏了名声时何大婶忍不住出来说:“其实这事儿根本就没啥,更何况他们刚刚被锁没多久就被放出来了,要是真这么论起来啊,那没了清白的姑娘可多了去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大家说说过过嘴瘾又没啥,何大婶又说:“你们还记不记得好几年前林敏的那个女儿在学校被跟着一群男生锁在教室两个小时的事儿?要真这么论,那她岂不是更加不清白?”
何大婶的话让大家伙沉默了好几秒,随后舆论就爆发开了。
记得啊,她们咋不记得呢,那时候白宝珠放了学一直没回来,林敏着急忙忙慌的往学校去,回来还跟她们抱怨过锁上门的人是缺德种呢。
“嚯,这么一说还真是。”
“这可比清娴那刺激多了。”
“你们还记不记得清娴不清白的话是怎么传出来的?”有人问起这句话。
“好像是林敏说的,她那时候说她家清娴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就跟那小混混扯上了关系呢,以后嫁给清风清风嫌弃怎么办之类的话。”
这话当时她们没多想,就是觉得林敏的担心不无道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谣言就传到了那些闲汉的嘴里,就变成如今的这幅模样。
要说起来,这流言传得也太快了,从她被关到现在,还连三天时间都不到呢!
这么一想,大家便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