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说了,就魏帝的性子,她可能比到长公主府受折磨还要不如,最起码长公主府,她还有逃跑的希望。
圣旨到时,长公主正在吃斋念佛。
她年轻时做了太多的罪孽,如今不得丈夫喜爱,她就将希望放在神佛上,如今儿子去了边关,她更是每天担心,都不敢随意离开佛堂了。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消瘦书生穿着宽松的长衫,手中拿着一壶酒路过,含含糊糊道:“喂!老子的酒喝完了!快去买!”
长公主一看他这样子,就气的眼睛都红了,目光从佛祖的画像上离开,恨声道:“你儿子如今在边关,你就不能别打扰我为他祈福!”
两人互相折磨多年,长公主如今对这个男人有爱也有恨,可不管事爱恨,她都放不下。
书生扬起脸,头发散去,露出那如玉的五官,就是过分白皙,反而有一丝病弱的感觉,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仿佛岁月对他的优待。
只是书生本人却半点没察觉,淡声道:“你这样满手罪恶的人,佛祖是不会听你的祈祷,还是别让佛祖都厌恶你儿子了!”
长公主转着佛珠的手一颤,眼眸低垂,含着泪看他:“你就这么恨我?奕儿可也是你的儿子啊!”
“我儿子早就死了!被你杀了!”书生恼道:“快点,我要喝酒!给不给!”
长公主脸微白,还是擦擦眼泪,爬起来出去吩咐小厮。
见她吩咐完,书生转身便要走,就在这时,圣旨到来,这一次没有再门口,反而直接进到主厅了,管家匆匆跑来禀报。
长公主莫名觉得不安,这种不安从儿子出征开始一直都有,就此时陡然加重,她当即一伸手拉住要走的书生:“不准走!你跟我一起听!”
书生就要甩开她的手,但他醉醺醺的,力道也大不起来,又有小厮帮忙,硬是被押着过去了。
有了爱人在身边,长公主总算是感觉安心一点。
只是等到了客厅,看见神色憔悴,两手包扎好了,目光呆滞的魏青语,她眉心就是一跳,便见内侍同情的看着她,展开圣旨,开始朗读,甚至没等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