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收到谢安的资料之后,吴保罗沉思了很久,他思索的是要不要救谢安,要救到什么程度。
谢安不是当初的秦海峰,脑干出血,接受了业内权威医生的手术治疗,康复的效果如何有很大的空间可以操作。
谢安已经辗转由数位专家治疗,有业内数位大佬会诊,全程都在监控之中,脑损伤的结果清晰明显,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恢复?
“他能恢复吗?”
“他中枪的部位很好,要是再错一毫米,就算是我在现场也救不了他。”外星人怎么样?外星人也是会死的。
“能恢复吗?”
“能。”吴保罗说道,“不过需要时间。”
“多久?”
“12小时。”
“时间太短了。”
“我知道。”吴保罗一直在计算,“120天。”
“恢复程度?”
“婴儿。”
“什么?”
“简单来说,大脑恢复到初始状态,像婴儿一样要重新学习吞咽、走路、说话。”
“不能恢复到正常状态吗?”
“大脑构造不同,人类的大脑更脆弱。”吴保罗想了想又道,“追加治疗费吧,至少五百万。”
“你知道钱不是问题吧?”为了测试吴保罗手里的神药能治疗到什么程度,钱对卢氏兄弟来说只是个数字。
“本来不是问题,但我们要表现得像是个问题。”
车宓,女,28岁,本科帝医大,硕士博士斯坦弗,回国后在长安第一医院任副主任,在谢安转到第一医院后,任他的主治医生,亲自经历了他的历次手术和会诊,这次跟随救护车送谢安到这个“山沟”是她主动要求的。
做为学院派,无论新闻界和小部分学术界人士将杰拉德医生的发明吹嘘得多么神奇,在她眼里都是笑话。
她跟在米帝的几位导师讨论过,杰拉德本身在学术界就是个笑话,一路读得都是TOP10之外的普通学校,拿到了博士学位也融入不了主流圈子,沉迷于一些奇怪的想法。
经常语不惊人死不休,靠着一张嘴忽悠来了许多的投资,成立了研究中心,实际上没有什么真正能拿出手的成果,更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