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略有所动,她张了张嘴,“我们不是没找过,只是没找到。”
“我没有看见邬优失踪的报案记录。”以现的监控强度,一个人想真正消失是很难很难的。
“他成年了。”梅琳轻声说道。
“你们又不想说他有精神问题是吧?”
“不管怎么样,这不是他结婚不告诉我们的理由,也不是他不认我们的理由。”
“如果他死在外面了呢?”秦霜反问梅琳,“一个人或是死在路边或是死在深山了呢?因为你们没有报警,没有提供DNA样本,他做为无名尸被处理了也没有关系是吧?你们总说他是限制行为能力人,难道就没有想过他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吗?你们想过,但这些都不如你们的面子重要,对吗?”
面子,唐国很多人纠结了一辈子的面子,尤其是在某些成功人士身上无比重要的面子,有时候是会战胜一切的,包括做父母的“本能”。
邬本强冷哼了一声,“你就是这么给邬优洗脑,离间我们的吧?”
吴保罗笑了,“我们之间不需要什么人来离间,你们的事迹是我告诉秦霜的。0.1%的股权分红,每月每人三万元赡养费。这是我的底线,时限是24小时,不接受的话就上法庭。我倒要看看□□中婚姻自由四个字,是真是假。”
回程的车上,秦霜一直板着脸,她是怕上庭的,但说了一句“软话”后,火气蹭蹭就上来了,为人父母的责任是什么?仅仅是提供“教育”“物质”吗?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要在孩子遇到危难的时候拉孩子一把吗?
当初家里那么难,多少人劝爸爸妈妈放弃她,可爸爸妈妈依旧不放弃,硬把她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邬家无论是物质还是资源都是不缺乏的吧?
他们对邬优的态度却让人齿冷。
邬优的最后,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死在了深山里。
一想到这些,秦霜就软不起来。
“你很同情邬优。”
“他本来应该是个优秀的人,有光彩的人生。观点特异怎么了?对外星人存在深信不疑的圈子大得很,在网络上随便就能找到他们的社区。
邬优不过是想用科学的观点证明这一点,将“冷门”的“科幻”带入主流学界。
受到外界普遍的质疑和嘲笑之后,回到家里遇见的是更严厉的指责。
邬优没有证明自己的机会,没有创业的机会,没有让父母“刮目相看”想要重新建立关系的机会。
他被抛弃了,他死了。
秦霜忽然感觉到一只手握住了她气得冰凉的手,她惊讶地看向吴保罗。
“要吃些甜品吗?多巴胺会让人感到幸福。”
甜品店在商业街的二楼,人气不算太旺,秦霜点了草莓蛋糕配奶茶,吴保罗要了一杯水。
吃了一口甜腻的蛋糕之后,罪恶的快感果然让秦霜觉得好过了一些。
“我是不是太激动了。”
“人类的情感一直是我最感兴趣的地方。”吴保罗慢慢喝了一口水,“邬优如果认识你,也许会很喜欢你。”
“不。”秦霜摇头,“我跟聪明人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学霸们都不太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