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亲兄弟?”

“不是。”李鹜说。

他没多说,沈珠曦也不再追问。这两名字怪是怪,但左右没在自己身上,连当事人都不在意,她多管闲事做什么?

沈珠曦拿起木箸,谨慎地审视漂在瓷盆里的不明物质。

这发白的颜色,微妙的气味,都让她心生警惕。同桌的三个男人就没这顾忌,接二连三地往瓷盆里伸去筷子。

没有分食,所有人用过没用过的木箸都往汤里伸……沈珠曦胃里一阵翻腾。

“吃啊。”李鹜停箸。

沈珠曦只好伸出木箸,小心翼翼地夹起最靠近自己的一块灰白色玩意。

这绝非猪牛鸡羊的肉,但这质地,又分明是肉。沈珠曦夹回碗里,迟迟做不出放入嘴里的决定,然而李鹜的木箸搁在碗里没动,显然正盯着她有没有给他“面子”。

沈珠曦不想失礼,硬着头皮把这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放进了嘴里,试探地咬了一口。

软软的,绵绵的,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但……好像还可以。

沈珠曦放下戒心,很快又向瓷盆里伸去了第二次、第三次。

这软绵绵的东西有股魔力,乍一看寒酸得紧,但是吃到嘴里,又有种说不出的美妙,那种劲道而富有弹性,回味无穷的口感,让她即便感受到了傻大个充满怨念的眼神,也难以停下箸来。

吃到五分饱后,沈珠曦放慢了速度,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盘算自己今后的路。

久住这里肯定不能。她还要尽早和父皇或太子接头才行。投奔傅玄邈——那是最后一条路,沈珠曦还不想未成亲就被人指指点点。

她身上虽然没钱,但有玉簪和一对金点翠珠宝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