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李鹜头也不回便知道她在身后,光从这雀跃的声音,沈珠曦就想象到了他此刻得意洋洋的样子:“不比那些练了几年的差吧?”

李鹜这人,总是很有自信,沈珠曦也说不准这是缺点还是优点。

她同情地看了眼他的后脑勺,说:“你是我见过进步最快的人。”

毕竟,她也没见过其他绑沙袋练字的傻子了。

“那当然。”李鹜放下笔,神采飞扬地看着她:“你不看看老子是谁?”

沈珠曦送上一个礼貌的假笑,转头就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只剩李鹜,继续兴致勃勃地练习桌上写字。

等她洗漱完回来,李鹜头也不抬地把她叫住:“你过来,教我写一个字。”

“写什么?”沈珠曦走了过去。

“喜字。”他说。

沈珠曦不由想到了他们的婚事,她握着笔,僵住了。

“你不会?”李鹜狐疑地看着她。

“……我会。”

沈珠曦拿着羊毫笔轻轻蘸了蘸水,慢吞吞地在桌上写下一个喜字。

她盯着逐渐成型的喜字,一想到和李鹜的婚事就心里发憷,写完喜字后,她把笔还给李鹜,以用朝食为由,快步逃离了堂屋。

沈珠曦在厨房里找到了放在藤条簸箕里的几个馒头。雪白的馒头还残留着蒸过的温度,沈珠曦拿了一个,掰成两半,只拿着一个走出。她在厨房门口唉声叹气,慢条斯理地吃完了半个馒头。

话都已经放出了,难道此时还有她反悔的余地吗?

况且,李鹜好说话,一次次地容忍她,但外边的人,恐怕就没有李鹜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