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怎么回家的, 沈珠曦清醒后一概想不起来。

她只知道一觉醒来,天就大亮了,不知何处有一只讨厌的公鸡孜孜不倦地打鸣, 吵得她连回笼觉都睡不下去。

醉酒的后遗症还留在她身上,沈珠曦醒了以后, 呆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李鹜提着一壶水走了进来, 看见床上呆坐的沈珠曦,皱眉道:“你坐着干什么?”

“我在静修……”沈珠曦有气无力地说。

“我还以为你圆寂了。”李鹜说:“活着就别杵着不动, 赶紧下床洗漱,一身酒气你闻不到?”

沈珠曦这才发现自己穿的还是昨日外出的衣裳, 她抬起袖子闻了闻, 皱起了鼻子。

一身酒气客气了, 这明明是醉鸡的味道。

她还依稀记得昨日她打马吊牌大显身手,赢了朱大娘一吊铜板——她的铜板呢?沈珠曦摸着自己身上,四处找她的那串铜板。

“外边的桌上!”李鹜没好气地说。

沈珠曦这才把视线移到他身上:“……昨天发生什么了?我不是在周嫂子家打牌吗?我怎么回来的?”

“你不记得了?”

沈珠曦摇了摇头。

“都不记得了?”

沈珠曦茫然地继续摇头, 不知为何,李鹜的眉心越拧越紧。

“不记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