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吃就不错了,再抱怨,下次你就自己啃生地瓜。”李鹊笑眯眯地说。

李鹍委委屈屈地抿紧了嘴巴。

李鹜关好篱笆门,带着两个弟弟往县衙门走去。两炷香的时间后,三人来到鱼头县衙门大门,二十几个身穿役服的男人等在门口,一箱接一箱的东西正从府衙里不断抬出。

本县知县穿着他的七品官服,挺着七月怀胎般的大肚,挡在大门中央,中气十足地说着:

“……路上都给我把招子放亮点!这东西要是被劫了,拿你们的项上人头来赔都不够!”

为了不妨碍搬运工作,李鹜三兄弟退到了衙门外的墙角。

李鹊看得咋舌,说:“这么大阵仗?这回要我们护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李鹜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他随手掐断一根草茎,放进了嘴里叼着。

“几百套制式盔甲和刀枪弓箭。”他含糊道。

“军备?”李鹊的神色马上严肃起来:“金州要打起来了?”

李鹜四处奔波,和附近的官绅富商都有来往,知道的内幕也比旁人要多上一些。他摇了摇头,说:“是给金带阁里的贵人送的,不止我们县,整个金州的武备都快被他搬空了。”

“他竟然还住在金带阁?”

李鹊惊讶道:

“这么久了,也没听见什么风声传出,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衙役们检查好箱子都封好后,县老爷点了点头,伴随着几声苦役的低喝,沉重的木箱纷纷离了地面。

县老爷故作威严的目光落在李鹜和他旁边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