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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珠曦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提醒:“水不是李鹍挑的吗?还有柴,也是……”

话说回来,他今日怎么想起自己劈柴了呢?家里的柴火,不是一直都由李鹍每半月来劈一次吗?

“沈珠曦,你叽叽呱呱这么多,是不是不想给老子擦汗?”李鹜挂上臭脸。

沈珠曦转身就走,丝毫不与他争辩。

数月相处,她已经有了不少对付李鹜的经验,面对李屁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当一阵屁,让他一人噼啪作响。

她拿了手巾和黄瓜回来,将黄瓜递给李鹜,手巾留在手里,先擦他眼睛附近,再擦脸颊,擦额头的时候,她刚踮起脚尖,李鹜的额头就在一霎后降低了。

李鹜叉着两腿,屈膝微蹲,手里的黄瓜咬得咔嚓作响。地上的柴火多了许多,天边的日头也倾斜了许多,沉寂了一个早上的夏蝉忽然聒噪起来。整齐划一,时断时续,充满夏日的气息。

古人言,食不言寝不语,李鹜却一边嚼得嚓嚓作响,一边漫不经心道:“你今天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今时不同往日。”沈珠曦神色复杂:“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对你好。”

不就是擦汗吗?擦就是了!他都能做面首养她,她给他擦擦汗又怎么了!

李鹜丝毫不知沈珠曦心中所想,他享受着她难得的照顾,嘴角不听使唤地翘了起来。

“……算你有良心。”他停了停,说:“呆瓜,我问你件事。”

“什么?”

“你……亲过别人吗?”

沈珠曦吓得扇风的手也停了。

“我当然没有!我、我——”她眼圈红了:“你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问问,问问而已,问一句少不了一块肉。”李鹜抬高声音:“我不也是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