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身旁的铁门突然敞开。
一双手分别按上小喽啰的下巴和头顶,清脆的一声咔嚓,他瞪着睁得大大的眼睛,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刚刚杀了一个人的李鹊面无波澜地站在小喽啰原本站的地方。
“我师父呢?”牛旺道。
“大哥让我带你先走。”
李鹊脱下身上破烂的衣服,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迅速割开了捆绑牛旺的麻绳。
“等等!我和他的事情还没谈妥呢!”牛旺说。
“这是约定的金子。”
一锭明晃晃的金子从李鹊手中抛出,牛旺下意识地接住了。
沉甸甸的金子握在手里,牛旺却没马上收到怀里。
“你给多了,我们先前说好的价钱是——”
“是大哥给你的。”李鹊打断他的话,“大哥说,你们要是想返乡,这钱就是你们的盘缠,大哥还说——”
李鹊郑重地看着牛旺道:“你们要是看得起他,愿意跟着他一起出人头地,这钱就是他补给你们的去年的军饷。从今往后,你们就跟着他混。”
见识过辽军的凶残和燕军的腐败后,李鹜就像乱世中的一股泥石流,冲刷了牛旺对未来的消极看法。
十六节度使出身名门,身边的得力干将都有各式各样的深厚背景,而他和他的兄弟们,大多都是后背朝天,大字不识的农民,即便他带着四百弟兄投奔也不会得到重用,更大的可能是作为炮灰,被推上前线送死。
仓皇出逃的天潢贵胄更不必说,底层百姓的死活从来不在他们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