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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珠曦悄悄伸长环在他脖子上的手,为他遮挡头顶的雨珠。

李鹜看了她一眼,咧嘴露出笑容。

小动作被人发现,沈珠曦咬住嘴唇,重新把发红的脸埋进他的衣领。

李鹜把她抱进车厢,自己坐在车外,拒绝了车夫的服务,扬起马鞭,喝道:“驾!”

拉车的骏马得得得地跑了起来,马车逐渐加速向前。

车门敞着,沈珠曦抱着软垫坐在车里,好奇道:“我们要去哪儿?”

李鹜在前边驾车,神色轻松散漫:“不知道。”

“不知道?”

李鹜扔下缰绳,钻进了车厢。

“马去哪儿就是哪儿。”

沈珠曦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白天不敢出来,晚上总敢露面了吧?”李鹜推开虚掩的车窗,将手伸到窗外承接雨滴,“看,这就是你相公为你打下的襄州。”

马车无人驾驶,骏马随心穿行。夜雨下的襄州万籁俱寂,唯有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和雨声一同奏响。

沈珠曦重回襄州数日,却是头回走出家门。

她说着不想出门,却是情不自禁地靠上窗台,痴痴望着窗外辽阔的天地。

一旦见识到天地壮阔的鸟儿,再回牢笼,就会发觉从前不曾发觉的痛苦。

沈珠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