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鹜挥了挥手,玩世不恭的神色变得严肃:“水位如何了?”
“目前已经稳定下来了,但若是下几场大雨,恐怕……”官吏一脸凝重。
小猢蹲在河堤边,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秋后的雨,说下就下——我看今天就挺像要下雨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李鹜开口道。
官吏神色为难。
李鹜隐有怒色,厉声道:“三天了,你们就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要是做不好分内之事,老子为什么要给你们发俸禄?!”
“大人息怒……”官吏白着脸躬身请罪,“下官已经召集工匠,紧急加高河堤了……但这河道之事,没有个一年半载,实在是难见成果啊。”
“修堤是大工程,的确耗时良久。”沈珠曦见李鹜脸色越发难看,忙出面打起圆场,“商江堰修好以前,襄州也常受水患灾害,不如令州内各县衙查找地方志,走访治水人家,或许能有投机赶巧的法子也说不一定?”
李鹜看向小吏。
“能行!能行!这个没有问题!”官吏抬起袍子擦拭额头的冷汗,连连点头道,“下官回治所后,一定立即吩咐下去!”
沈珠曦这几日关在家里别的没干,关于河道治理的书籍看了不少,今日总算有了用武之地。李鹜没接触过河道相关,问了几句水位和治理的事情外就背着手走开了,剩下沈珠曦一脸认真地向小吏讨教。李鹊和小猢站在一边,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互相斜睨着。
“……我看你活蹦乱跳也死不了了,就不能早点识趣消失吗?”李鹊说。
小猢诧异道:“主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叽喳什么?”
“大哥的家也是我的半个家,我当然有权利请你出去。”
“我不就刺了你一刀吗?你不是也让人砍了我一刀吗?单论刀疤,老子比你大多了!”小猢说,“大虎二虎当初也算计了你,你怎么就专追着我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