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李鹊说,“参知政事要带着越国公主的棺椁走了。”
沈珠曦凌晨从李鹜那里得知了寿平村发生的事,现在听见“越国公主棺椁”几个字,不禁神情复杂。
“走就走呗。”李鹜毫不在意道,“没上门通知,就别想我去送。”
“我也要走了。”李鹊说。
李鹜忽然站直了身体,凌厉的目光箭一般射向李鹊。
沈珠曦也被李鹊的这句话给砸晕了,无人看管的鸡蛋即将砸得粉碎,李鹜一个弯腰,一把握住了跌落的鸡蛋。
他握着鸡蛋大步走向李鹊,最后站到他的面前,目光紧紧钉在他的脸上。
“你在开什么玩笑?”
“大哥,我没有开玩笑。”李鹊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根株附丽是人之常情,大哥出身卑微,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节度使,与其在大哥手下做马前卒,我为何不去做天下第一公子的马前卒?”
“做老子的马前卒和做傅玄邈的马前卒能一样吗?老子什么时候,把你真正当过马前卒——”李鹜面色大变,怒火蹭蹭地冒出眼眸。
沈珠曦第一次看见他动了真怒。
她惊诧而担心地看着李鹊,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想要改换门庭。在她心里,李鹊根本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在大哥手下,我顶多是个知府,在傅玄邈手下,说不定我也能捞个节度使当当。换了大哥会怎么选?”
李鹜毫不犹豫道:“知府就知府,只要我们四个在一起,谁做大官又有什么区别?你要是想做这个节度使,你来做!”
“……在大哥眼中,官场竟然如同小儿的家家酒吗?”李鹊神色稍冷,说,“所以大哥才成不了大事。”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