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官了,左右无事,还是得把随大娘的做鸡秘方搞来做鸭子,总不能坐吃山空……他还要让沈珠曦吃好喝好有用不完的屁股纸呢。
遥想着未来发家致富的路径,李鹜的神思越飞越远。
殊不知,一辆冒夜进入襄州的马车,停在了李宅门前。宽衣大袖的傅玄邈踩着马凳下了车,在无数兵卒的护卫下,大步走进了被强行破开的大门。
有不知情的邻人揉着眼睛钻出家门,看着隔壁密密麻麻的火把。
一名兵卒朝他呵斥道:“看什么看!军情紧急,来的是参知政事大人!”
邻人连忙缩回了头,唯恐惹祸上身。
辽阔静雅的后宅庭院里,傅玄邈站在一棵已经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头顶的桂叶。
“公子……李鹜不在府中。”燕回快步前来,单膝跪地禀告,“但我们发现了另外一人……”
“谁?”傅玄邈声音平静。
“扬州白氏的公子,白戎灵。”
傅玄邈古井无波的神情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他从桂花树上收回视线,越发冰冷的目光落向正在被人推搡前来,满面惊恐的白戎灵身上。
白戎灵还没走到傅玄邈面前,发软的双膝就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倒了。
爹啊!爷啊!你们在哪儿啊?不要让他一个人面对脸色这么可怕的傅玄邈啊!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第一次来襄州,吃了大半个月的红烧肉;第二次来襄州,直接被亲爹拿来做人质,睡到半夜被人从床上揪起,还没清醒就被推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