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也为她挡过风雨。
但他为她遮住的阳光和雨露,更多。多到不计其数,多到她的心灵险些枯萎。
“……这一盏酒,我敬你。”沈珠曦端起了面前重如千钧的酒盏。
沈素璋的话再次响荡在她的耳边。
“这酒中有愁思散,无色无味,任是神医来看也查不出来。饮后令人浑身乏力,昏昏欲睡,饮得越多,见效也就越快。”
她早已决心挣脱这牢笼。
她早已不是那个孤独无助,只能在御花园偷偷向桂花树倾述的少女。
“公主不善饮酒,不如以水代酒。”傅玄邈说。
“傅公子过去为我所做一切,担得起这一杯酒。若是水,那就轻了。”沈珠曦说。
傅玄邈看了她片刻,这才拿起了面前重新满上的酒盏。
“公主既然坚持,蝉雨恭敬不如从命……”
沈珠曦举起酒盏示意,率先一饮而尽。
火辣的酒液顺着喉咙往下,像火焰一路烧灼。她咽下咳嗽,却咽不下上涌至眼眶的泪光。
“此前我误会了你,这一杯,是我向你赔罪。”
沈珠曦不待他发话阻拦,再次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傅玄邈只能跟着饮下第二盏酒。
“宫变之后,你们可有迎回父皇的遗体?”沈珠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