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般乌龙?
沈珠曦看他模样不像说谎,暂且相信了这番说辞。
“你们叫他们奇其人,他们叫你们什么?”沈珠曦又问。
冬靡霁想了想,说:“绒……绒人……”
“什么绒人?”
李鹜端着一个陶土做的大碗走了进来。碗里盛着各色的果子,在他左手还挂着一个注满水的皮囊。
“他说他的族人叫绒人,你不知道吗?”沈珠曦说。
“老子关心这个做什么?”李鹜没好气地反驳,“你不声不响昏迷三日,老子急得嘴上的泡都起了一圈——管他是叫绒人还是毛人,我只关心老子的女人什么时候能醒来!”
沈珠曦看着他眼下浓浓的青色阴影和瘦凹了的脸颊,愧疚地保持了沉默。
“这些天,我也没见着族长——就是这臭小子的娘。”李鹜没好气地睨了自他回来后就一直低眉顺眼的冬靡霁一眼,“这鬼地方重女轻男,定要你醒来后让你去见她们族长,老子想见还见不着!”
李鹜拿起土碗里的一枚还沾着水珠的红果子,送到沈珠曦嘴边。她咬了一口,丰沛甘甜的汁水立即涌入她的嘴里,担心汁水流出嘴巴,沈珠曦下意识将嘴张大,完全保住咬开的地方。她接连吮吸了几口,咽下大股甘甜的果汁后,开口道: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族长?”
冬靡霁知道是在和他说话,说:“你醒了……我娘知道了……该是今天晚上……”
“我要和她一起。”李鹜马上道。
冬靡霁一脸为难地看着他,片刻后,说:“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