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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阁前一片哗然!

三年前的那场战乱,夺去的不仅是沈氏皇族的性命,还有在场官员之中的许多亲人,好友——他们都丧命在了那场直到一刻前还无法解释的惨败中。

如果说建州被围,威胁的是他们仅剩的亲族的安危,那么三年前的那场战败,就是让他们亲族凋零的罪魁祸首。

桩桩件件,源头都直指傅玄邈。

“陛下!公主所说,是不是真的?!”

在那场动乱中,年逾花甲却痛失了独子独孙的礼部尚书对着傅玄邈发?出了悲愤的质问,干枯的长须在这位老人的胸前不住颤抖着。

“自然不是。”傅玄邈神色淡然。

“既然不是,陛下可否用已逝傅宰相的名义发?誓,叛军一夜之间兵临城下,和陛下并无干系?”礼部尚书道。

“大胆!”武官之中的燕回出列,疾言厉色道,“你这是在威迫陛下吗?!”

一只包裹在盔甲里的手臂拦在了燕回面前。

怀远将军睨着同样都是武官的燕回,嘴边露出一抹冷笑:

“陛下都没说什么,你着急什么?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是你燕大人里通叛军呢……”

“你——”

“你什么你?你倒是孤家寡人,活你一个就活一家——可我们呢?!我张广义在沙场驰骋三十年,为的就是保家卫国,尽职尽责——我为你们出生入死,我放心将后背留给你们,可我得到了什么?!固若金汤的皇城一夜被破,我刚满一岁的女儿被那些暴民从家中抓出,一刀刺穿了?腹部!她就这样惨死了?——死在了天子脚下,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怀远将军神色激动,声若洪雷,吐出的飞沫溅到面色难看的燕回脸上,他一动也不动。

“你说我大胆吗?你还真说对了?!老子要是胆子不大,早就马革裹尸了!”怀远将军怒瞪了还想说什么的燕回,转头对高台上的傅玄邈拱了拱手,扬声道:“陛下!当年叛军一夜之间出现在皇城下实在蹊跷,卑职也一直心有疑虑,不如趁此机会,陛下和公主分辩一二,既可以解开你们之间的误会,也可以打消我们心中的疑虑。若当真是公主污蔑,卑职自己提头来赎罪!”

怀远将军的声音落下后,通天阁前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