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贫僧输了。”
老僧对面傅玄邈抬起那双平静无波眼眸,缓缓道:
“棋局方才进行一半,何来输赢之说?”
“……明知前方生路已绝,何苦又一定到粉身碎骨那一刻?”老僧看着傅玄邈。
“不走到最后,又怎么知道一定会粉身碎骨?”
“施主又是何苦……”老僧次摇了摇头。
一炷香时间后,石亭中只剩残棋和傅玄邈一人。他抬起宽阔大袖,将一粒粒黑白棋子缓缓收回棋篓。
不知何时,亭外出现燕回身影。
燕回来去无,傅玄邈始终没有抬头,却像是一眼发现了他存在,开口道:
“说罢。”
燕回低下头,恭敬道:“回禀陛下,北春园今日还和之前几日一样,越国公主几次尝试调开服侍之人接触太后均未成功。”
“太后呢?”傅玄邈问。
“太后除第一日外,未提出外出,平日都在雪院静心礼佛,未有可疑举动。”燕回顿了顿,试探道,“公主那里,可加派人手看住?”
傅玄邈将最后一粒棋子放回棋篓。
“随她去罢。”他轻说,“不黄河,心不……我们是一样人。”
燕回不敢轻置一语。
不黄河心不……
可到黄河,心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