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这些事情, 裴昭尚能与徐悦然有两分温存。
那些本便令他不快的记忆被重拾,兼之徐悦然的不识好歹,必然导致他对这个人再无兴趣。
可放眼后宫, 裴昭一时也找不出如同徐悦然这样能让他放心临幸的人物。
宋棠想, 这大约便是他变得安分的原因所在。
只是细想几分这些事, 很难不觉得好笑。
像这个样子的裴昭对沈清漪又到底有几分的真心可言?
从被感情蒙蔽和不清醒里跳脱出来, 便是越发能看得清楚一些。
裴昭最爱的人, 从来都是他自己。
沈清漪算得上什么?
分明是一样裴昭用以自我感动的东西而已,说不得没有沈清漪也会有旁人。
宋棠光看着裴昭和沈清漪之间这些破烂事都感觉看明白了。
她若仍有机会与兴趣图某个人的一份感情,那个人必定得是不需要任何理由便最偏爱她的, 无论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对,亦不必盼着她会为了他付出些什么。
当真爱她, 自不该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也不该舍得拘束她,如同她的爹娘、兄长那样。然而再想一想, 与其盼着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不如自己对自己好一点,便难免倍感无趣,什么心思都歇了。
不过,她依然乐得看裴昭和沈清漪互相折磨。
他们其实都特别享受,不是吗?那些折磨,在他们眼里可是真爱的证明。
明白裴昭安分的原因又眼见他好一阵子未曾有动作,宋棠琢磨过一番,便帮他做了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