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窦兰月仍坐在席间喝着闷酒,她上前不解问:“贤妃姐姐这是做什么?”
窦兰月也知自己喝得太多,皱着眉收了手,将手中酒杯放下了。孟绮文没等到回答,一时又道:“我方才在席间向陛下提及淑妃生辰,贤妃姐姐为何不说话?”
“你提了便是,我何必多此一举。”
窦兰月伸手示意大宫女扶她起身,说,“没什么事,孟昭仪还是回吧。”
孟绮文明显感觉到窦兰月不大想聊这些。
她更为奇怪,却不再多言,福一福身,又离开了。
春禧殿。
宋棠从轿辇上下来,因今日喝得多,醉意上头,脚下难免跄踉,有竹溪从旁扶着,才不至于不小心跌倒。竹溪把人扶到里间躺着,复让小厨房准备醒酒汤,再让人送热水进来好伺候宋棠梳洗。
少见宋棠这样,竹溪以为是席间裴昭的话,心疼道:“娘娘这是何苦。”
“陛下虽说娘娘生辰那日未必得空,但也不曾说不会来。”
宋棠听见竹溪傻乎乎的话,人躺在床上,眼睛望向帐顶,止不住笑。
裴昭在逗她,她怎么不知道?无非装一装样子给其他人看。
因为一个沈清漪而把她从宠妃的位置上拉下来,她能坦然接受,可他敢吗?
他根本不敢。
裴昭之前表现得越宠她便越不会这么做。
哪怕没有裴昭那点子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一样。
但该装的样子定是要装的。徐悦然受宠的时候,在她手里栽过,孙敏受宠的时候,在她手里栽过,换成沈清漪,当然不需要有区别。她配合着裴昭一起把这出戏对其他人演完就是了。
而今晚的宴席上,窦兰月没同孟绮文一唱一和给她难堪倒叫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