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理智尚存,晓得不能这么做。
自家娘娘今日才得封修仪、被赐住琉璃殿,倘若夜里便折腾出事情,落个恃宠而骄的名声……终究是不好的。怜春咬一咬牙,压下心思,接过小宫女递来的帕子,细细帮沈清漪擦起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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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过一场雨,到得翌日,天放晴了。
宋棠今天醒得还算早,因而裴昭离开春禧殿时,她陪着到殿外恭送。
帝王仪仗远去,消失在毓秀宫外。
站在廊下的宋棠看一看廊外仍有两分湿意的地面问:“昨天夜里下雨了?”
“是下了。”
竹溪说,“不算大,只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天气怕又要生变。”
宋棠笑道:“毕竟已是这般季节。”
“中秋一过,这一年便很快要到头了,几个月的时间也是很快的。”
竹溪附和点点头说:“是呢,转眼间又是一年。”
宋棠转身往殿内走去,竹溪跟上她,她问:“昨夜芙蓉阁可有什么动静?”
竹溪随宋棠步入里间后才回答:“婉修仪昨夜请太医了。”
宋棠在罗汉床上坐下又问:“芙蓉阁没有派宫人过来向陛下此事?”
“没有。”
竹溪说,“昨天夜里,芙蓉阁的宫人除去请太医没有出来过。”
宋棠颔首表示自己晓得了。
竹溪又问:“要送些滋补的东西去给婉修仪么?”
“不必了。”宋棠示意竹溪倒茶,勾一勾嘴角说,“她现下可是在同我争陛下的宠爱,我哪儿能对她这么好?不为难她,都是我太大度了,还指望我的关心?”
竹溪笑了一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