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生激动扑上前去。
梁业身子本就单薄,又被关了几日,沈涵生这么一扑,险些将他扑倒在地。
“呜呜呜呜!表哥!”沈涵生抱着他便开始哭。
沈悦也才取下雨衣,朝沈涵生道,“别光顾着哭,快去叫舅母啊!”
“哦!”沈涵生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往苑中跑去,宅子外都能听到沈涵生的声音,“舅母!表哥回来了!”
梁业笑笑,但整个人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嘴皮也翻着干涸。
这几日,担心受怕的应当不止家中的人,梁业也是。
“业儿!”舅母迎了出来,泪眼婆娑,上前相拥。
“儿子不孝,让爹娘担心了!”梁业也喉间哽咽。
舅母一面抹泪,一面叹道,“回来就好,让娘看看。”
梁业笑了笑,宽慰道,“娘,我没事。”
沈悦提醒,“舅母,先让表哥回家喝口水。”
舅母才反应过来,一眼看到梁业的嘴角干涸,叹道,“瞧我给糊涂的!”
等舅母扶了梁业入内,沈悦才又转身走向‘车夫’处。
‘车夫’先前就在仔细看她,见她忽然上前,‘车夫’赶紧坐直了去。
早前她整个人都罩在雨衣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车夫’现下才算看清她的长相——约莫十四五岁上下,模样生得很是清秀,但不算特别好看,也许是一张脸还未长开的缘故,但一双眼睛,却似是会说话一般。
有问题……
要不,怎么莫名其妙跑去威德侯府要人?早前也怎么没见王爷收过旁人的东西?
正好,沈悦礼貌朝他福了福身,“多谢小哥送我们一程,方才一路大雨,请一并到家中喝杯热茶水,驱驱寒气。”
‘车夫’明显愣了愣,既而恭敬道,“不必了,沈姑娘,我先在此处照看着,等陶管家来……”
沈悦也从他的言辞中会意,他应当不是单纯‘车夫’,而是平远王身边侍卫。
果真,对方朝她道,“卓夜就在此处,沈姑娘若是有事便唤我一声。”
沈悦颔首,折回苑中时,想起霍伯伯早前说的,京中高门邸户大都会豢养一些侍卫,有些是从小长在府中的,便随主人姓。
平远王姓卓,方才的侍卫也姓卓。
那应当是平远王身边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