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指尖微滞,“怎么了?”
涵生道,“书院里都在说,这回陛下看似是让平远王去了大理寺关禁闭,但实则安南郡王府世子是实实在在断了一双腿,但平远王不过只禁闭了一两个月,根本不痛不痒。眼下陛下还算给安南郡王有交待,只怕下一回,连交待都不会有了……”
沈悦听完,赶紧出声,“涵生,勿议朝政。”
沈涵生连忙噤声。
沈悦又道,“日后在书院也是,人多眼杂,祸从口出,你眼下还是安州沈家的远房子弟,言行都代表安州沈家,任何同朝中立场相关的事情,都不要妄议,可记住了?”
涵生再次点头。
沈悦和涵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恰好,又有人落座。
今日原本就是休沐日,街市中比往日都要热闹,邻桌的一行四人,也都是京中人士打扮。
“听说了吗?近来平远王府可热闹了!”其中一人叹道。
又是平远王府,沈悦和涵生对视一眼,没有出声。
“怎么了?陛下不是让平远王去大理寺了吗?又不是什么好事,为何平远王府会热闹?”另一人问道。
早前那人应道,“一听你就不知道其中缘由,你可知为何安南郡王府的世子会被平远王打断了腿?”
邻桌皆摇头。
那人叹道,“听闻腊月的时候,平远王和安南郡王世子曾在栩城为了争一个南顺美人大打出手,后来平远王将人从安南郡王世子苑中领走的……”
“嘶~”其余几人都觉得不怎么可信。
“道听途说,平远王怎么会?”
“平远王不像做这种事情的人……”
“假的吧!”
几人都不信。
那人笑道,“管他真的假的,但有这样的风声放出来,说明什么?说明早前平远王这里是油盐不进,京中的世家贵女就是想在平远王跟前露脸,也都碍于平远王没生这些心思。眼下,不管这南顺美人的事,是真是假,但多多少少有些来头。所以如今京中这些世家都挤破头了往平远王府去……”
沈悦和涵生面面相觑。
又听另一人道,“可平远王不是在大理寺吗?挤破头去平远王府做什么?”
“是啊!没道理啊!”
那人笑道,“瞧瞧你们这不开窍的模样!陛下让平远王在大理寺关禁闭,能让随意见人吗!挤破头去平远王府自然不是为了见平远王,你们怎么不仔细想想,平远王不在军中的时候,心思都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