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原先的时代肯定是不行的,顾茗醒了后不久,脑子里就平白多了点东西,她在睡梦中死于突如其来的灾难,就算现在被原路遣返,大概也只能屈居于自己的骨灰盒里。
……怪挤的,还是算了吧。
陆夜白被顾茗的话噎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城主会这么杠。
“没人会强迫阁下。”眼见索玛城有了未来,陆夜白只能好声好气去哄顾茗,“我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建议,阁下有否决的权力。”
顾茗拉长声“哦——”了一句,也不在这件事上咄咄逼人,她问了另外的事:“按理说,你们也辉煌过吧?”
“是我们,阁下。”陆夜白严肃地纠正顾茗的称呼,随后解释道,“索玛城的确有过辉煌,但在大灾难中,为了保护居民的生命,我们断了传承。”
陆夜白给顾茗讲述了一段又长又悲伤的历史,算是为她的这个疑问解惑,顾茗听得双眼直转蚊香,深恨自己刚才为什么嘴贱非得问那么个问题。
人家不会吓人就不会呗,知道结果就得了,干嘛非得追求过程,现在好了吧,简直自找麻烦。
而且顾茗怀疑陆夜白是故意的,但她没证据。
虽然对方一个节点能换好几种角度描述,给人一种拖延时间的感觉,但陆夜白神情严肃,眼神热切,像极了钻研一辈子历史的老学究,正在向学生们讲述这门学科的魅力。
顾茗拿不定对方的态度,暂且放到一边,专心去看城堡内仆从们的演练,直到觉得差不多,无需她盯着后,才跟陆夜白说了一声,两人回了城堡。
等他们离开后,那些练习的仆从们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凑做几堆,悄悄议论着他们的新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