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沙哑，“你实在是太慢。”

然而这时，“哥，”一道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伴随着脚步声戛然而止，小川呆滞地看着沙发上的那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卡壳了一瞬。

“……那什么，你们继续。”

他转身往外跑，但是不到半分钟，又折了回来，“冷……”

“冷你妈冷，”姜郁简直都要暴躁了。

小川：“对不起！我错了！”

慕西许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搭在额头上笑了半天，然后坐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瞥见姜郁非常糟糕的脸色，伸手捧起他的脸，在他的额上亲了下。

“乖。”

“……”

空气安静了一瞬。

姜郁心头的火奇迹般地消散了。

他的身体往后靠了靠，盯着面前的慕西许，扯了扯唇，装作若无其事，“你才乖。”

把他当小孩哄啊？

“我出去了？”

“……噢。”

慕西许出去后，小川看着他欲言又止，“哥你真的……现在真的……喜欢姜郁？”

他偏过头，“怎么了？”

小川的眉毛纠结地皱到了一块，“那你们这个样子，不到结婚……不好收场吧？”

结婚？慕西许感到意外，“非得要结婚？”

小川心说别人是不一定，随随便便分手就算了，但是姜郁……他有点特殊啊！

他挠了挠头，努力找个理由，“我看他现在挺在意你的样子，万一掰了，肯定不好分手。”

慕西许看着他，这时忽然来了一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杀人了。”

“啊？！”

慕西许没错过小川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不是惊讶和莫名其妙，而是惊慌。他若有所思地问：“我以前会做这种事吗？”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

小川连忙反驳。

慕西许将他的情绪变化尽入眼里，嗯了声，没再说什么，而是往外走。

小川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嘀咕，“你那肯定是错觉，你以前演过不少剧，正派反派角色都有，经常会出现记忆错乱的问题。”

“我一般会怎么处理？”他随口问。

“当然是找心理医生，”小川下意识说。

“我的心理医生呢？”

小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短促地卡壳了一下，连忙说：“当然是在——”

“死了。”慕西许毫无征兆地扔过来一句。

小川的嘴唇抖了抖，吞咽了下口水，“哥你……恢复记忆了？”

慕西许看了他一眼，唇角缓慢地勾了下，“不是呢，我只是在诈你。”

……操他妈，有谁会这么诈人？！

小川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怎么死的？”慕西许笑了笑，温柔道：“被我弄死的？”

小川：“……不。”

“哥你别开玩笑了，你真的没有杀过人，真的真的，你信我！”

一连说了三个真的，过分强调，就是有问题。

慕西许神色不变，这时又道：“那就是有想要弄死的对象？我还没得手？”

“……”小川捂脸，简直都不敢让对方再看到自己的表情，任何的眼神变化，否则泄露了太多信息，他现在是真的很佩服姜郁，心理素质简直不是一般人。想到这，他闷闷的声音从手指缝里漏了出来，“哥你去谈场恋爱吧。”

其实仔细想想，跟姜郁谈恋爱还是可以的，他哥需要改变一下生活状态。

而姜郁并不是他们的人。

“在死亡与监狱之前，谈一场恋爱，”慕西许说：“这个想法不错。”

小川憋了下，“除了死亡和监狱，就没有第三种结局吗？就比如……结个婚生个娃，来个美好大结局？”

慕西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