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奈秦婉在这方面着实有些倔强, 后来连骗带哄地说了许久, 到最后,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各种情话说了一大堆,男人这才点了头。
当秦婉和谢淮赶到诊所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预约的那个心理医生是秦婉的旧识,以前在聚会上碰过面,后来私下里也有些交情,这次的看诊也是她昨天晚上临时打电话给他排出来的。
会诊的过程是漫长的,秦婉一个人站在诊所的走廊里,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昨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男人猩红的双眼,颤抖的身躯,以及惊慌无措的瞳孔,每每想起,心底总是泛起一阵几近窒息的酸楚。
秦婉眯着眼睛,纵使是尼古丁也无法缓解她此时内心的焦灼。
二十多年来顺风顺水的人生里,谢淮的确是她遭遇的最大的坎,一时被美色给迷惑,存着玩玩的心思下了注,却是连人带心地赔了进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谢淮从屋内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模样一如往常那般,令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结束了?”秦婉掐掉了手中的烟,冲着谢淮微微挑眉。
“嗯。”谢淮淡淡地说着,“还要去做个检查。”
“要我陪你吗?”
“不用。”
没有人主动提及关于会诊的结果,像是想要刻意地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等到谢淮离开之后,穿着白大褂的顾远这才从科室里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也让秦婉的心也沉了几分。
两人站在了楼道的角楼,微风从窗口吹了进来,与顾远的声音一起扶过秦婉的耳朵……
“初步诊断,应该是中度抑郁。”
“和童年的经历有很大关系,再加上这么多年来的生长环境,有这个病情也很正常。”
顾远说着,语气不悲不喜,极为客观的陈述却惹得秦婉微微皱眉。
“治愈的几率呢?”
“说不准,毕竟心理疾病和普通的生理疾病不一样,人的主观性占很大比例,太过因人而异,短则几年,长则一辈子都有。”
听到这里,秦婉的烟瘾又忍不住泛了上来,然而想去掏烟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烟盒已经空了。
最近抽地有些猛,她竟是也没注意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