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个人同时将视线放在了温父的身上,对于兄弟二人的注视,温父却低着头,明显是想要逃避。
出了郭氏的屋子,温言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关上的门,突然低低的笑了笑,“瞧瞧,我这兄弟多么正直,有什么话都放在明面上说。”
将视线收了回来,看披着外衣的喜弟,伸手将喜弟的衣服拽了拽,“我若是参军,你会不会担心我?”说完,不自然的将手垂下,“我是说,若是有一日我离开了,你会不会转身就去找那个人?”
温言煜这么说,喜弟才明白了,怪不得之前与她置气,忍不住笑着拍了拍温言煜的肩膀,“我来温家的时候,还没有你,我不也好好的,待在这里?”
原本,想说一说,她与余生是不可能的,可转念一想,一个小孩子,如何能想明白,这般复杂感情。
今夜,到底是各怀心事,辗转难眠。
第二日清晨,心里有事的喜弟,一听着鸡叫,便盯着个黑眼圈起来。
这个时辰,温言煜睡的正香,就是喜弟起身都没觉得,出门的时候,温言许已经起来了,帮着长工,将库房里头没有晒干的药材一笸箩一笸箩的端出来。
今日清晨,太阳便已经这般耀眼,估摸着今日定然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温言许瞧见喜弟的时候,愣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喜弟能起的这么早。
“少夫人。”左右的长工,瞧见喜弟都客气的招呼一声。
倒是温言许,跟昨日说的一样,见了便就当没看见,只低着头,钻进了库房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