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喜弟赶紧在起来收拾,出门的时候看见温母也就坐在屋里头做她的冬衣。
倒是厨屋的婆子,该是真的高兴,连烧火的时候都哼着小曲,远远的瞧着喜弟,赶紧出门打声招呼。
“可瞧见言煜了?”总是要说句话,喜弟便将自己寻的问了句。
原本是找个理由出去,没想到婆子还真知道,“少东家一早就领人,将那郭氏留在屋里的东西给收拾起来,说要全都换上了咱们夫人喜欢的。”
温父一直住在郭氏曾待过的院子,原先温言煜嫌瞧着上火,从不去那院子待着,如今这温家上下都是温言煜的,他自然要去将碍眼的东西都收拾了。
两三日的光景他们也就搬出去了,着实用不着这么着急,喜弟便寻了过去。
老远就听着哐当哐当砸东西的动静。
喜弟紧走了几步,进了拱门就瞧着温父坐在地上叫骂,温言许就跟要吃人似得瞪着温言煜。
而温言煜正指挥着长工,把里面的桌子凳子摆件都搬出去,还叫嚣着,只给温父和温言许这留睡觉的床便是。
“你这个孽畜,你干脆逼死我算了!”温父拍着地面,弄的满身是尘土。
温言煜两手一交叠,脸上笑的都是折子,“哎呦,您这还瞧不出来,我这不正是要将您逼死吗,您这要是一死,我就可以省十两银子!”
本来温父都想着爬到门那,作势往门口上撞,“你,你这个混账,不肖子孙,你就不怕别人搓你脊梁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