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舒适,他戴的是贴合人脸的人皮|面具,这一下挨得结结实实。
荡漾到一半,被一巴掌强行打断,谢轻随舌尖顶了顶被打的位置,从小到大,他还没被人这么打过,没人敢这么打他。
谢轻随心中有些不爽快,他骂他无耻,那他不坐实,岂不是白挨打挨骂了?
然而,他还没付诸实践,那个给了他一巴掌又骂他“无耻”的小美人就彻底脱力,自动倒进了他怀里。
谢轻随的右脸还痛,心中本就不多的那点气却被这自动“投怀送抱”的一扑抵消得几近没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在他耳边道,“你真是好不讲道理,自己亲了我,还要打我骂我。”
“我没有!”陵澜气得胸口闷痛,但还要据理力争。如果不是他故意松手,他才不可能亲他。
陵澜有了一点力气,就挣扎地要从他怀里出来,可他刚刚分开一点,就被谢轻随拉了回去。
他的手不得不落到了他的胸口。
头顶传来戏谑满满的调笑,仿佛正中下怀,谢轻随暧昧地捏了捏他的指尖,“啧啧,还说没有,亲过我,现在又胡乱摸我,真是个小登徒子。”
他明知道陵澜是因为没有力气,又被他拉了一把才会这样,却偏偏故意曲解。陵澜明知他是故意要惹怒他,却还是被他惹得怒极了,血气上涌。
谢轻随欣赏了一番他脸上因为怒意而染上的点点红色,如雪上胭脂红。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也可以美成这样,比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还更胜一筹。不,是无数筹了。
他把手挪到了陵澜的腰间,很放肆地捏了一把,贼喊捉贼,“你轻薄我这么多次,我要轻薄回来。”
说着,他真把陵澜在船中按到,倾身下来,手指缠绕他的腰带,在陵澜愈发惊怒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缓缓一点一点拉开。
谢轻随逗陵澜逗得起劲,来人间一趟,就今天最有意思。他也没想真的对他做什么,只是这个小家伙实在心狠又蛮不讲理,一见面就要他的命,他不在他身上找点场子回来,都要丢了整个巫族的脸。
可他还什么都没做,就看到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原本丝毫不近人情的眼底,渐渐弥漫起了湿气。
看他这样,他就有些心软了,但若是就这样放过他,他又有些不甘心。这时,他感觉到了不远处熟悉的灵力波动。
心思电转,谢轻随把陵澜拉了起来,以防万一,捂住了他的嘴。
喘息的湿润,让他掌心有如被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