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作明在京城身陷囹圄,可是西北大营的人,却没一刻忘记他们的主帅。
“你是林度飞。”沈绛微歪头,眼角竟有波光微闪。
林度飞在边境时,沈绛在京城,并未见过他。关于他为爹爹求情之事,也是在传遍京城之后,她才有听说。
可以说,她对这位少年将军,充满了天然的好感。
“多谢公子相救,”沈绛盈盈俯身,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林度飞没想到少女竟这般有礼,当即想扶她,又想起男女授受不清,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客气了。”
沈绛转头见大姐姐一直未醒,又转头望向不远处,问道:“许青,你身上可带了水?”
许青身上自然没带,马车上也没有。
沈绛没法,让他们赶紧把此处打扫了。
最后林度飞亲自驾着马车,找到了山下的一条溪流。
沈绛在沈殊音身上找到帕子,在溪边沾了沾,在她脸上洗了洗,终于一直昏睡的人,似乎被溪水的冰凉刺醒。
待沈殊音醒转,沈绛心底松了一口气。
连坐在马车门边,一直望着这边的林度飞,也不由喊道:“沈姑娘。”
沈绛正要转头,却发现,他似乎并不是喊自己。
而且她方才似乎也没跟林度飞,直接表明自己姓沈。
终于沈殊音眼皮微颤,长睫轻抖,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美眸有些不适的又闭了下,这才望向身侧。
“灼灼。”沈殊音望向沈绛,突然眼角滑过一滴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