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喝完一整碗,只觉得腹中饥饿稍缓,这才长出一口气:“小姐我头一回觉得,这粥竟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圣品。”
“这是你亲手熬得吧。”沈绛了然道。
阿鸢笑得更开心了,她望着沈绛:“小姐,为什么每次你总是一口就能尝出来我做的东西。”
“因为我已经吃了这么多年。”沈绛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下。
阿鸢跟在她身边十几年,从阿鸢五岁时,沈绛在街上买下了她。
从此两人便再也没分离过,这么多年,她甚至比沈殊音更像是沈绛的姐妹。
就连她做的膳食,沈绛都能一口尝出来。
两人说笑时,阿鸢朝外面忘了一眼,低声说:“小姐,我跟你说一件事,你答应我,一定不能动怒,一定不能哦。”
太医临走前吩咐过,小姐要静心修养。
沈绛半靠在床头,望着她说道:“你这么说,看来我十有八九得生气了。”
阿鸢嘟着嘴,一下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沈绛弹了个下她的脑门:“那就说呗,你家小姐难不成真这么点肚量,你说件事我就能气死呀。”
大概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阿鸢终于鼓起勇气。
她说:“先前三公子离开时,大小姐请他过去,似乎说了些话。三公子离开之后,大小姐就在花园里坐了好久,于是大小姐的丫鬟秋蕊姐姐过来,想看看您醒了没。”
“然后我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秋蕊姐姐就很是恼火说,咱们那位前大姑爷竟要与公主成亲了。”
也难怪秋蕊生气,这么一个在长平侯出事,就落井下石的狠心薄情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