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卫楚岚的全族,当真都死了吗?”
张俭一口气仿佛被堵在嗓子里,死死盯着他。
“怎么,你们还要把卫家人的尸骨都再起出来,鞭尸一遍吗?”张俭悲愤怒道。
谢珣一字一句道:“若是卫家后裔无人在世,你们这些人又因而团结?”
卫楚岚死了已十八年之久,他哪怕有旧部,这么多年下来,这些人靠着什么力量聚集,人心何至于不涣散。
张俭讽刺望着他:“那是因为你压根不了解卫公,你不了解卫楚岚是何等英雄,哪怕他身死又如何?只要我们这些人活着一天,我们就会想尽办法,为他伸冤。十年不行,便二十年,二十年不行,便三十年。”
“总有一日,卫公的清名会重见天日。”
谢珣知道他从张俭这里,不可能再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自然也就没打算对他严加逼问。
夜晚,别院内一片安静,这处王府别院平日里只有谢珣使用。
是以这也成了他见客人的秘密之所。
一辆马车在后门悄然停下,里面走出一个全身被黑色披风,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人,此人很快闪入后门。
轻车熟路走到议事书房的门口,黑色披风敲响房门。
待里面传来声音,黑色披风推门而入,明亮的烛火一下照亮了他的脸颊。
若是有旁人在的话,定然要惊诧不已。
因为此人便是大理寺卿章汯。